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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ID芫子不溶于水
爆豪胜己梦女 自行避雷

【一期鹤/鹤一期】皱纹

我也不知道这是一期鹤还是鹤一期,随大家喜欢吧🌚反正我两个tag都打
这是一个世界观略复杂的故事,写的我很压抑……
审神者×付丧神
能接受就往下看吧👇





和式建筑的里里外外都缠绕了白色,香燃完一柱,四下安静。
鹤丸国永看着空荡荡的灵堂,有什么东西在他长度未知的付丧神生涯中完结了,他解释不清那是什么,只是觉得有点怅然。
 他实在没有想到,自己再一次踏进这个房间,是以审神者的身份。他并没有选择近侍,尽管这对于一个初任该职的人来说实在是事务繁重。他有时望着窗外永恒不变的盛放的八重樱,也总会忘记,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活着了。他还是穿白色的衣服,衣服系着明晃晃亮晶晶的链子,他只是变得极少说话,可他并不是无话可说,他只是觉得,再没有人听了。他觉得缺少实感,明明前几天指尖还可以萦绕着柔软的水色长发,现在却要失了温度。烛台切光忠会定时做些点心来,看似随意的与他寒暄几句,其实他自己是清楚的,这副普通人的身体并不结实,他现在实在憔悴过度了。
鹤丸是知道的,这里不久以后白色就会褪去。可是究竟悲伤是否能褪去,他却无从知晓。

负一
鹤丸显现的第一天,迎接他的是有着水色长发声音温和柔软的少年。那个人话很少的样子,看着他的样子无声的笑笑,然后向他伸出了手。白色付丧神握住那只手,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个人的温度。
那时候这栋和式建筑还很空很空,空得只有他们两人。鹤丸听那个人说,他叫一期一振,是新任的审神者。鹤丸想起几百年前曾与一把太刀有过短暂的相遇,而那把太刀似乎与那个人有相似的名字。他觉得熟悉,又无从得知。一期一振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有些复杂,他想着那把刀的名字,没有在意。后来他也再不知道缘由。
一期做事效率极高,仿佛并非新任。而是过了数年。他有的时候放下笔,就会与鹤丸聊天。他好像并不急着唤来其他付丧神,总是听鹤丸讲那些作为一件兵器时候的记忆。白色平安刀说他被尊为珍品,又被埋在潮湿寒冷的墓穴,说他被盗墓贼带出去以前,甚至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阳光,说他曾见过一柄太刀,刀柄有紫色的珠子,可是他始终未提及五条国永,也不曾提起伊达家的所有刀。他似乎在哪里停顿,好像在等着自己的回应,可他不知道究竟如何回应。

负二
鹤丸是在那天提出要召唤新的付丧神的。一期愣了一下,仿佛找不到理由似的,最后默默地点头。和式建筑不久之后热闹起来,鹤丸便说让一期闲时出去走走。那时候白色付丧神的时间还不曾流逝,窗外的八重樱也总是盛开,水彩似的洇染在苍蓝的晴空。可是他后来发现原来自己的审神者也会犯困,也会咳嗽不愈,也会生了皱纹,说着“真是力不从心”。
鹤丸第一次知道了恐慌,他拼命的触摸自己的审神者,仿佛那个人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。
事实上,他没有消失,永远留在鹤丸心里抹不去。
他在那个人第一次咳血时手足无措,到最后却淡然了。
一期说,人都是有寿命的啊,我大概就只能走到这里了。
鹤丸第一次流下泪水,烫的他有些疼。他问,你走了之后,这里要怎么办啊。
一期闭上了眼睛,轻声说,就没有我这个沉重的负担啦。
鹤丸说,会消失吗。
一期点头。
鹤丸说,你舍得吗。
一期没有回答,他感觉床边人的泪水延烧至他的心底。
鹤丸说,我会保护好这个本丸。他看见那人的手滑下去,笑意却依旧留在嘴角。


鹤丸总算能够理解那个人当时的心情,这栋建筑里的确热闹,可是看在眼里的热度,却化不开心里封冻的冰。他想起那个人郁郁寡欢的神情,这份心情就更甚。以至于烛台切问,要不要召唤些新的付丧神来的时候,他忽然就流了泪。他想起几十年前的自己,和几十年前的他,最终做出一个相同的决定。
烛台切顺之后会把新的付丧神领来,被鹤丸回绝。鹤丸踏入那个房间,所有情感都涌上心头。灵符消失光芒散尽,他迎来了新的家人。
一个水色短发,蜜色瞳孔的青年。


鹤丸时常请青年到自己的房间里坐,聊以前作为兵器时候的故事,聊被人尊为珍品,聊作为陪葬品,聊他与一把太刀短暂的相遇。他也聊五条国永,也聊伊达组,他怕不讲,就会永远没有人知晓。就像为什么那个人成了审神者,就像为什么在他之前这里没有付丧神,他不知道,那个人也不提,这些事就此不留痕迹。
他说以前这里有一个和你很像的人,但你和他究竟不同在哪里,我却说不出来。
青年说,不同的话,大概是他认识以前的您吧。
鹤丸揉揉眼睛,笑的时候却又流了泪。
“可我怎么始终搞不懂呢,我自己的事。”


鹤丸已经不喜欢看窗外的八重樱了。那些粉色不曾褪去,当年那个人死掉的时候,它们也漂亮得刺眼。他也变得嗜睡,变得咳嗽不愈,变得生了皱纹。第一次咳血的时候他反而笑了,因为一直与那个人用着同一种生活方式,竟然到了最后都是同样的凄惨。青年是慌乱的,就像那时候的他。他勾住那个青年的手指往自己的方向扯扯,安慰似的说,我没事的。


鹤丸说,那个人死之前告诉我,人都是有寿命的,他大概就只能走到那里了。我大概也就到这里吧。
青年问,您走了之后,这里要怎么办啊。
鹤丸视野已然模糊,他望着青年的方向,孩子似的向那人张开了怀抱。在他弥留之际,青年在他耳侧沉声说,我会保护好这个本丸。
青年感受到肩上突然加重的重量,那一篇衣料有些湿润了,烫的他有些疼。


和式建筑的里里外外都缠绕了白色,香燃完一柱,四下安静。
青年看着空荡荡的灵堂,像逝去的白色审神者所说的一样,有什么东西在他长度未知的付丧神生涯中完结了。他解释不清那是什么,只是觉得有些怅然。
他开始蓄起长发,开始习惯没有第二个人的房间。他有时还是怀念曾经的主人,想起他白色的睫羽和明晃晃亮晶晶的链子。他的弟弟有时来找他,送点心,也聊天。
后来他踏进那个房间,灵符消失光芒散尽,他迎来了新的家人。
他迎上去拥抱新的家人白色的身躯,所有的情感都涌上心头。
他说,欢迎您回家。

4/1/2018初稿
4/2/2018二改完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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